情色水浒之天巧星浪子燕青[玄幻武侠]
第一回元宵节浪子逛青楼
且说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,元宵最盛。北京大名府是河北头一个大郡冲要去处,诸路买卖,云屯雾集,向来也是张灯结彩,仿如东京制造。
有一词单写此间元宵风景:
虽居北地,也重元宵。未闻鼓乐喧天,只听胡笳聒耳。家家点起,应无陆地金莲;处处安排,哪得玉梅雪柳?小番鬓边挑大蒜,岐婆头上带生葱。汉儿谁负一张琴,女们尽敲三棒鼓。
这日,北京大名府卢氏员外家中热闹非凡,铺金点翠,正是繁华景象。卢员外大名俊义,世代经商,到卢俊义已是第三代,百年积累,已是河北首富。
卢员外正坐在主厅里看家人繁忙,先自饮了一杯龙井绿茶,齿颊含香,道:「哦,我那个人却在哪里?」
话犹未了,阶前走来一人,「主人,小乙相候多时。」
此人六尺以上身材,二十左右年纪,长得眉清目秀,十分腰细膀阔。带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,身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,腰系一条蜘蛛斑红线,脚蹬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。脑后一对挨兽金环,护顶一枚香罗手帕,腰间斜插名人扇,鬓畔常簪四季花。
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风流人物,天生百伶千俐,道头知尾,本身姓燕,排行第一,官名单讳个青字,北京城中人人皆唤作浪子燕青。
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这燕青的好处:
唇若涂朱,睛如点漆,面似堆琼。有出人英武,凌云志气,资禀聪明。仪表天然磊落,梁山上端的夸能。伊州古调,唱出绕梁声,果然是艺苑专精,风月丛中第一名。听鼓板喧云,笙声嘹亮,畅叙幽情。棍棒参差,揎拳飞脚,四百军州到处惊。人都羡英雄领袖,浪子燕青。
卢俊义一见此人,顿时笑颜大展,道:「外间热闹,燕青小乙怎么今日不去玩耍?」
燕青唱了个诺,道:「小乙正要禀明主人,有几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灯。」
卢俊义道:「如此甚好,只是莫要玩得太迟,怕府中有事,要你帮忙。」
燕青忙道:「那是那是,主人放心则个,小乙自有分寸。」说着行了个礼,出了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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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得门外,已是有一群汉子等在外头,只说,燕青小乙让我等得好苦。要说这燕青交友无数,更兼他一身风流本事,吹拉弹唱样样皆能,难得的人又随和,出手大方,北京城中尽多破落户帮闲汉都随衬四周。
为首一人单姓王,小名小溪,生性轻佻乖巧,能说会道,平日里最会察言观色,甚得燕青喜爱,故此常常随侍左右。
王小溪兴冲冲道:「小乙哥,看花灯尚早,我打听个好去处,近日来了个小姐,正要找人梳笼。我想这等好事,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,就急急的约了你,莫要迟了。」
燕青笑道:「哦,有这等好事,却在哪个地方?」
王小溪笑眯眯道:「在新桥五里地灰桥市。」
燕青敲了下他的脑袋,道:「却不是顾春楼么,那儿可不如何出众。」心下颇不以为然。
王小溪作了个砍头的姿式,道:「前两年顾春楼来了个女儿,名唤秋娘,长得花容月貌,今年刚交二八,父亲也曾是我朝的防御使,只是被金兵南侵时打死了,留下她只身无依,到北京投靠亲戚,却被亲戚给卖了。骗你我就是孙子王八蛋。」
燕青「哦」了一声道:「如此可怜,我怎能趁人之危,这不是大丈夫所为,不去不去。」他连连摇头,他本男子汉大丈夫,虽然欢喜女色,却也秉持男儿本色。
王小溪急道:「小乙哥却不知,这女子虽然可怜,但已落娼家,如今鸨母待价而沽,已出到了五百两银子。怕只怕……」
燕青道:「怕什么?」
王小溪道:「怕只怕,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却是个糟老头子,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花朵也似的女儿。」
燕青细细想了想,道:「且稍安勿躁,去看看再说。」
当下,王小溪引路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。
其日天气晴明,众人绕河而行,走了约二里地,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桂花巷。只见十景长塘桃红柳绿,顾春楼前已是门庭若市。
却原来京城尽多富商巨贾、豪门子弟,时常里灯红酒绿、夜夜笙歌,听得顾春楼出了个貌美女子,长得是芙蓉模样,杏眼桃腮,端的是千娇百媚惹人怜,更是蜂拥而来,为的便是拔个头筹,回去好夸耀一番。
顾春楼前站着个壮健汉子,头戴一顶玄色纱巾,斜嵌着古玉玦儿,穿一领乌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,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,脚蹬朱履,着白绫细袜,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。
燕青眼见人多,眉头一皱,正思想着要退时,但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,有一锦衣少年骑马,后面跟着十数个青衣,俱是军官打扮,大帽罩甲,有拿着琵琶胡琴的,也有带着弹弓气球的。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,这锦衣少年扬鞭昂面,显是气焰逼人。
那壮健汉子一见那少年前来,已是屁颠屁颠的上前打千,道:「梁公子,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。」
燕青见那少年翻身下马,身手倒也利落,长眉鹰鼻,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,只是邪气十足,加上脸色焦黄,显然酒色过度。
这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,就径自往顾春楼里走去,嘴里道:「我说周谨呀,那事儿安排好了么?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好?」
周谨道:「一切都准备好了,专等公子了。」
门外众人原本被挡在门外,见那公子进去,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往内挤。
燕青摇了摇头,道:「瞧这阵势,那人却是志在必得,我想大伙儿都别在这儿了,咱们不如换个地方玩耍如何?」
他在丽春院有个相好,心想多时不见,也好去厮会一番。
王小溪等人却劝道:「小乙哥,莫要灰心,既来之,则安之。就算是没能梳笼了那女子,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。」
燕青想想,道:「好吧,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,免得回家主人怪罪。」这些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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词曰:
今日何时?此中何地?思来想去令心碎。旁人说与不关情,关情惟有潸潸泪。哭告皇天,尽人遮庇,如何独把奴生弃?告天天再不垂怜,拼游地下相回避。右调《踏莎行》
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,虽也是深红大门、尺高门槛,却因少了官家背景,常常做不大,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。
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,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。楼内建成套间,挂牌的姑娘都在二楼,分有客厅内室,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。
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,熏香暖被,将她着意的打扮。
秋娘本姓鲍,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,只是崇宁元年,金虏南侵,父亲阵亡,母亲殉情,撇下她孤苦无依,流落北京,终不免沦落烟尘,每每念及于此,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。
只叹自己命薄运蹇,枉自书史琴画皆通,写作俱佳,更习得一手女工,描鸾刺凤,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。
两年来拨阮调筝、清歌曼舞,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,比玉生香,年岁渐长,出落得美艳异常,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。
有一首《西江月》为证:
面似桃花含露,体如白雪团成。眼横秋水黛眉清,十指尖尖春笋。袅娜休言西子,风流不让崔莺。金莲窄窄瓣儿轻,行动一天丰韵。
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,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,早就放出声去,只言秋娘自来卖艺不卖身,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,均想采那花心,回去也好夸耀。
此时虽是上元佳节,秋娘却是愁思恹恹,懒对妆台,旁边有侍女春子,吩咐取过阮来拨着,想着自家身世,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。
《北寄生草》
不语花含悴,长颦柳怯舒。水壶迸裂蔷薇露,阑干碎滴梨花雨,珠盘溅湿红绡雾。怕襄王暮雨近虚无,为谁断送春归去!
春子送过茶来,安慰道:「秋娘姐,莫要伤悲,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,岂不是你的造化。」
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,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,不觉又吊下两行清泪。
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,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,已有两拨人在那儿对骂了。
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,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,才勉强在厅堂边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,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、一碟烧鸭子、一碟鸡肉、一碗鲜鱼汤,还有些松花酥饼,四季小菜。
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,便道:「我且在这儿小坐,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。」
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,都跑去瞧热闹了。
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,对骂之间斯文扫地,他心下颇感厌恶,站起身来,径往后院里走。
进入几层门户,回廊弯转,松竹夹边,太湖石旁腊梅盛开,燕青耳尖,只听得一缕琴音,似断似续,宛转哀怨,令人魂销。他心下诧异,压下两枝红梅,凝目一望,二层红窗斜掩,帘幔虚卷,影绰窈窕少女。
更加上那唱词精妙,声清韵美,纷纷尘落雕梁;字正腔真,拂拂风生绮席。
若上苑流莺巧啭,似丹山彩凤和鸣。词歌阳春白雪,曲唱清风明月。
燕青听至曲将终时,道:「奇哉!奇哉!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,如韩娥之吟,秦青之词,虽不遏行云,也能解梁尘年簇。」
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,按宫引商,清音嘹亮,美韵恣扬,与那琴音交织缠绵,可谓是:
穿云裂石响无踪,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。
那琴音稍稍一顿,忽然转高,便听得那女子唱道:「碾玉悬丝挂碧空,宫商角羽任西东。依稀似曲才堪听,又被风吹别调中。」
渐渐,琴音低回,深情一往,正所谓千金易求,知音难觅。燕青脚踏宫步,已是到了楼前,阶前青白玉石砌成,盆栽芬芳,别样的诱人。
但听得「吱呀」开门声响,出来个青衣小婢,虽是年少,艳质娇姿,也是天生一副美人胚子。
那青衣小婢道:「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,清幽亮丽,敢问公子高姓大名?」
燕青揖手道:「小子燕青,方才闻琴音可爱,不禁手痒,唐突佳人,还请原谅则个。」
那青衣小婢笑道:「燕公子莫谦让,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。」
正是:只因笛声引风流,惊动如花似玉人。
燕青道:「还请姐姐引见,实是三生有幸,燕青不忘姐姐高义。」他心想,侍婢已是如此,更何况那主,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。
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,微笑道:「我却没什么好处,燕青公子如何谢我?」
这小婢久处青楼,见惯风月,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,燕青风流标致,显是多情种子,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。
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,眼见有门路,心下大喜,已是执住那小婢,但觉纤纤小手,光洁滑腻,心痒难搔,道:「小子岂是忘情之人,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。还没请教姐姐芳名?」
青衣小婢笑道:「我叫春子,只怕公子过后就忘。」媚眼乱抛,秋波婉转,风骚可人。
燕青却不说话,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,长舌直入,咂吸不止,声儿唧唧作响。春子小嘴微张,丁香半吐,香涎甜美,沁人心魂。
燕青一手扶其腰肢,一手抚其胸部,只觉那里酥软非常,乳似蜜桃一般。
春子被他一翻抚弄,浑身滚热,舒泰无比。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,忙双手推辞,道:「公子莫要乱来,只怕秋娘姐生气,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。」嘴虽这样说,仍是嘤嘤叽叽,曼声呻吟,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,一阵揉搓,通体燥热。
燕青将手探进春子裤内,但觉肥突突一片,牝毫未生,丰隆光滑,煞是动人。他轻揉牝户,心中欲火旺盛,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。
此时,那春子情欲勃发,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,不禁心生怯意,心想:「这物儿如此巨大,敢莫撑死人了……」
口中便喊道:「秋娘姐,你怎来了?」燕青一听说,急忙松开,转头一看,四下无人,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,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。
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,递在春子手中,道:「这个与你,来日定不饶你。」当真是似嗔实喜。
春子笑嘻嘻的道:「公子自己上去,奴婢到外面看看去。」
燕青大喜,抬脚便进了内室,蹬蹬蹬的上了楼梯。
第二回采花蝶燕青惹事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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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青是我孩时记事以来比较有印象的,当年很小的时候,随大人看了一部好象叫《燕青卖线》的戏曲片,至今仍有些记忆。本文我将加些历史人物进去,或许与史实有点出入,诸君却也不必过多赘述。如果要讲历史,咱们另辟论坛,本人可是学历史的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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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青到了楼上,触鼻一阵清香袭人,精神为之一振。他将湘帘揭开,只见纤影袅娜,宫扇半遮,修眉俊眼,顾盼神飞,令人见之忘俗。
燕青上前一揖,低声道:「小可燕青,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,实是三生有幸。」
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,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?芳心窃喜,今番得见檀郎,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。她款款道:「方才听公子雅奏,知公子非那浪荡弟子,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?」
燕青道:「惭愧,惭愧,听闻小姐清名,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,却不曾想邂逅小姐,多承错爱,幸甚幸甚。」
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,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,系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辐湘裙,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。
燕青见她娇怯模样,楚楚可怜,走前一步,执住那纤巧柔荑,道:「只恨燕青无力,不能脱娘子于苦海之中。」
秋娘心酸,泪水涔涔,道:「奴家命苦,亲人尽丧,沦落娼家为妓,实是生不如死。」哀哀之下,若孤鸿飘泊,惶惶复惶惶。
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,将手扶住那美娇娥,道:「且将今夕换明夕,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。」
但见:
晕红粉颊,却才梦醒扶来;淡绿眉弯,恰是晚妆重画。偷觑人一点秋波,内藏着许多羞态;泄露出三分春色,外安排无限风流。丁香未破雨中春,豆蔻初含枝上血。
他原本是风流浪子,乍见秋娘柔媚体态,万种风情,早是骨软筋麻,心窝里乱跳,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。只见佳人轻喘,娇慵无力,显是芳心菲动,春情迭荡。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,那脸儿白里透红,光滑如缎绸,肤色如胭脂,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,惹人怜爱。
燕青脱其中衣,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,见那胸脯微隆,细腻白皙,双乳尚未完全长成,盈盈一握,娇巧玲珑,燕青不觉兴起,把嘴凑将上去,一阵的吸咂,只将那舌头轻触,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。燕青本是风月老手,却是不急不徐,慢慢褪其亵裤,阴户丰满,几根绒毛披露其上,俏丽无匹。
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,熏香一片,而自己手到之处,秋娘均如遭火炙一般,身子抽搐不已,喘息声愈来愈大,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。
燕青中指轻探,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,娇娇嫩嫩,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上。而教人心喜的是,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,津津亮的淫水儿从中溢出,色如人乳,散发着些许腥臊,混杂着那南海异香,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,玉茎勃举。
燕青立于榻下,细细观其媚态淫语,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,醉眼朦胧。
心动下,他一手握其玉腿,一手扶着玉茎,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,那秋娘本是黄花女,巨物顶撞下,只是哎哎直叫,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的。
燕青低头一看,龟头仅入一半,再稍稍一入,这秋娘吃痛不过,只是叫道:「公子,可痛杀我也。」
燕青也是心疼,道:「无妨,你且忍忍,第一次总要这般痛。」于是吐了些唾沫,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,玉茎轻摇,或上或下,磨蹭着前行。不几时,秋娘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精液来,桃源洞口泛滥成灾,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。
燕青借势一顶,龟头已自冲破情关,没将进去。
秋娘疼痛之下,已是叫喊道:「顶死奴家了,公子且慢些。」同时一股鲜血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,顺着那玉茎,染红了身下的绣榻。
燕青却不理会,将手抱其臀部,轻轻地抽插。
秋娘初觉疼痛,但到了百余抽后,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,煞是有趣,实是受用无穷,全身舒泰之下,毛孔尽开,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,搔人心胸,不觉呻吟起来,叫道:「公子,好公子,只管入来,奴家痒死了。」
燕青听其淫声不断,更是用力,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,竟似有小儿吸奶般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。
而那秋娘也是淫兴大发,竭力逢迎,两下里你来我往,直斗个天昏地暗。燕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,如猛龙过江,似狂蜂采蜜,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,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,冷气直吸。再大肏了约半个时辰,秋娘阴牝内淫水淋漓,汪洋恣肆,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,实是情深一往。
燕青抽不多时,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,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,玉茎在那阴牝内弹跳数下,一股精液奔流直出,全身舒畅欢美。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,牝内热火腾腾,一阵的眩晕,浪叫一声,竟是昏死过去,良久方醒。
两人绻缱一番,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,泣道:「此番坏了娘的好事,只怕是死期不远了。」
燕青叫道:「但有小乙在,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。」他本是英雄情性,护花之心既起,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。
就在此时,楼板一阵的响,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,道:「不好了,前面有个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,这就要来了,却如何是好?」她本是主仆情深,此时事发,却是后怕起来了。
燕青起身穿衣,道:「无妨,你且帮秋娘更衣,咱们一起下去迎他,看要如何?」
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,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,可前头那两伙人马却是战得许久,才分出胜负。
要说其中一伙人,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,皇朝后裔,姓赵名葆辰,算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。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(即赵太宗),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,一直世袭王爷,而今其父尚在世,人称他小王爷。
要说此人,那是吃喝嫖赌,样样皆精,不过有一样倒好,为人比较仗义,也好耍枪弄棒,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,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。
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,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,深得赵葆辰喜爱,常常叫他随侍身边。
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,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,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,没料到,今日遇上对手了。
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,狂笑道:「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,给我听好了,谁敢开价,我就多他一百两。哈哈哈,看谁敢与小爷争?」
赵葆辰脸色一变,刚要发火,鲁莽在旁道:「小王爷,今日咱们人少,莫要折了威风。咱们且让一让,以后再找回这场子。」
要知道,这鲁莽名虽鲁莽,人却精细,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,只怕到时争斗起来要吃亏,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,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,叫他们莫要生事,因此就力劝赵葆辰。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,点了点头,吞下这口气,没再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。
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,哈哈大笑,神清气爽,将手一招,就引着众人往后院走。心想,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。
走到后院时,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,玉树临风,绰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。
那鸨儿惊叫道:「女儿,你怎么下来了?这少年是谁?」
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,一见燕青,乐了,齐叫道:「这是我家燕青小乙哥,北京城哪个不知,哪个不晓?」
梁公子大怒,道:「秋娘是我的,你焉敢碰我的女人,他妈的找死。」
话音刚落,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,一势「白鹤撩翅」,却是他的手下周谨。
只听得他喝道:「早闻燕青一手相扑,北京城中罕逢对手,我却是不信。今日,你得罪我家公子,正好来较量较量。」
燕青淡淡的笑道:「事出意外,燕青深为抱憾。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,在下悉数奉还便是,何必伤了和气。」
梁公子脸都气歪了,道:「他妈的,我就要人,却不要钱,今日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。」
周谨听言,抡拳便打,燕青举手相迎,斗不几下,见周谨拳法散乱,脚步虚浮,暗暗一笑,双腿一势「秋风扫落叶」,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,口吐鲜血,一时半会起不来。
梁公子见状,更是愤怒,道:「你可知我是谁,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,他妈的,你是不要命了。」
燕青心下一惊,道:「风月场中,我管你是谁?眼下人已为我得了,你要如何?」
他却不知,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,其母小莲貌美,原系良家妇女,被梁中书看中,强霸为妾,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。梁中书常常思念于她,因母及子,给他取名叫忆莲,从小溺爱,一味的放纵他。
梁忆莲冷笑道:「你不讲规矩,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,小爷若是输了,也是输得甘愿,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。」
燕青道:「我们情投意合,我却不容人家碰她。」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在了他身后。
梁忆莲其实聪明,见今日讨不了好去,道:「好,今日识得你了,咱们会有见面的那天。」说罢,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。
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,道:「小乙哥好是了得,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。」
说着,都挤眉弄眼,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。
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,本不想生事,却又平添了仇敌,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什么事端来,心下怅怅,好生后悔。
这时,走上一个汉子,头裹一顶万字头巾,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,腰间系着条红绢长带,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。
只听得他拱手道:「小人鲁莽,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,好是了得,佩服佩服。」
燕青还礼道:「过奖过奖,雕虫小技,不入法眼,惭愧惭愧。」
鲁莽道:「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,却不知方便与否?」说着,手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,但见他白净脸皮,长眉入鬓,细细有几根髭髯,神情甚是洒脱。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,见燕青人物俊美,拳法精湛,登时起了结交之心。
燕青缓步向前,道:「原来是赵小王爷,失礼,失礼。」
赵葆辰笑道:「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,果然名不虚传。方才为我出了一口恶气,我心大快,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?」言辞恳切,不胜拳拳之意。
燕青有些为难,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,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。
赵葆辰会意,笑道:「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?这样吧,我吩咐鸨母善待于她就是,谅她也不敢不听。」
燕青大喜,道:「小王爷如此抬爱,小乙不知如何是好?」
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:「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,我和小王爷去去就回。」
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。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,名唤李固,原是东京人,一年前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着,冻倒在卢员外家门前。卢员外见他可怜,养在家中,因见他勤勉,能写会算,就教他管顾家中账务,零钱开支皆由他经手。
这日,因是上元佳节,家中也要办些过节庶物,一阵子忙得不可开交。
「李账房,夫人唤你支些零碎与我,去采些东西。」声音清脆,抬头一见,却是夫人侍女小翠。
李固笑道:「小翠,又要买些什么,可要哥哥陪你去?」言语轻佻,一双眼却尽是瞄着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。
小翠啐道:「无非是脂粉环钗的女儿用品,你又不懂。」
李固见她嘴角微翘,鼻尖儿小巧可爱,神色间亦嗔亦喜,不禁阳根大动,手摸着那尖尖葱指,道:「我却不懂,只要你懂就行。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可要?」
小翠把手伸回,道:「好没正经,看我不跟夫人说。你还有什好东西?」心下好奇,眼睛里透着些意思出来。
李固从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来,道:「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烟雨楼润酥甜饼,你却要不要?」
小翠一见,顿时喜笑颜开,伸手接了过来。她一向爱吃零食,尤其是甜食。
李固其实观察她许久了,投其所好,一矢中的。
李固见她笑靥如花,榴齿含香,已是心魂飘荡,早执了她的小手,道:「呆会儿,我多给你些零钱,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。」他向来知道,这些小婢女买那奁盒里的杂物时,时常虚报,也好给自家添些衣物,此刻将它捅将出来,正是威逼利诱之计。
小翠脸上有些失色,道:「你才偷食呢,我却怎么敢?」只是色厉内荏,颇没底气。
李固嘿嘿道:「没有没有,好了吧?我的好小翠。」说罢,已是双手一抄,将她抱在怀中。
第三回酒酣罢王府说秘辛
却说李固心痒难搔,眼见小翠娇姿美艳,把她按在账桌上,就势将手伸进小翠裤内,只觉阴牝肥突,潮湿一片。兴奋之下,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衫尽褪。
却见小翠粉颈如脂如玉,小嘴娇艳欲滴,椒乳颤动,虽不大,却坚实挺拔,乳头紫红,就如两颗紫色玛瑙一般。更喜的是,腰肢纤细,粉臀儿丰满团团。李固失魂落魄下,已是双手并用,在那上面上下其手,摸了个遍,但觉周身丰腻异常,滑若油脂。
小翠轻轻的唱吟着,两腿交叠相磨,两股相交处湿答答的濡湿了桌子上的账本。李固情急之下,把那帐本一抽,扔在了地上。鼻子凑到了那湿润处,腥臊处自有一股儿女香,不觉伏下身来,用那不烂之舌抵触着那浪穴儿。小翠扭摆着胴体,嘴里哎呀呀的乱叫,淫水儿肆虐,两瓣阴唇竟自翻了开来。
小翠情动之下,嫩嫩小手触摸到了李固的那阳物,不觉有些惊讶,原想李固瘦弱身材,那物事肯定不巨,只是贪他钱财,却不曾想他却有好本钱,那物事竟有六七寸长。心喜之下,不禁葱手套弄起来,只觉那茎体发烫,上面青筋毕露,已是硬如木棒,龟头高昂。小翠心喜之余亦复惶恐,心想:「这物事如此巨大,莫将奴那妙牝儿撑穿了。」
李固被摸得兴起,已是分开她两股,但见那牝户高隆间,蚌肉外翻,呈紫红色向外张着,阖合之间竟似有青烟袅袅,就如那烟雨润酥饼般的诱人垂涎。李固双手架起小翠玉腿,捧起自家那阳物,对准那妙牝儿,就是一顶。
小翠嘴里颤颤叽叽的叫将起来,妙牝儿一紧一闭,花枝乱颤,若不胜风。李固把她一只小腿儿架在臂上,捏着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莲,淫笑道:「小浪妇,我就爱你这小脚儿,真正有趣。」
当下哼哼唧唧的,插了数百下,见小翠满脸通红,秋波乱晃,风情毕露,又道:「小淫妇,你这花心却是被谁采走的?」他的阳物一入小翠牝内,登知这小婢已非黄花女,早见她眉散乳高,果然也不是贞节之流。
小翠牝内阴精横流,淫兴正炽,一双脸儿是脸衬桃花,意乱神迷,喘息道:「这却不跟你说,你只管快些,尽是满嘴废话。」柳腰款摆,尽显风流家数。
正所谓:
白云绕峰巅,奴仆对女婢。一只大鸟儿,入得人尽欢。
两人拥着再穿插数百下,只听得皮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。小翠双手用力抱住李固,玉体粘稠,金莲乱闪,妙目横斜,娇艳欲滴。
只是那一声声唤,引得李固神魂颠倒,又是狠命的抽了几十抽,不觉将那饱涨淫液泄了出来,却不忙抽,只是抱着小翠,亲嘴咂舌,道:「好小翠,今晚再来。」
小翠哼道:「你倒想得美,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。」
李固把阳物拔出,只见小翠阴牝口登时闭合,一汪浊流从阴隙里渗了出来,丝丝缕缕的,色如乳白。李固道:「夫人随嫁侍女就你和小黛,听说夫人有意将小黛嫁与东城米铺的江老二,可有此事?」
小翠细看身下,嫩瓣儿被碾得粉碎,粘稠稠一片,便顺手拉过李固的衣裳擦拭,道:「嗯,听夫人说,是老爷的主意。这江老二替老爷办事一向勤恳,前些日子来府上看见小黛,就向老爷讨她,老爷就答应了。」
李固心下大妒,想道:「我不也是一向勤劳,却也不见有什么赏赐。」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示,只是道:「员外就是仁慈,对咱们下人自来宠爱。你不见燕青小乙那穿着打扮,哪里像个小厮了?」
小翠嘻嘻笑道:「这你可是初来乍到了,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,老爷一向爱若亲生,嘿嘿,瞧你那副模样,也想和小乙哥争宠,下辈子了。」
李固笑道:「那是那是,我可不敢这样想,这可是你说的。咱们做下人的,就是干事勤勉,替主人分忧,本本分分就好了,我是担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儿来连累咱家员外了。」
小翠道:「小乙哥精明强干,向来做事谨慎,哪会出事。得,我可要走了,迟了夫人可要怪我。」说罢,整好衣裳,在账房中梳洗一番后走了。
李固见小翠对燕青推崇备至的样,心里更是不快,真是如鲠在喉。
过不多时,只听得门口有人喊道:「李固大哥可在?李固大哥……」
李固听着有点耳熟,走到门首,道:「是谁唤我?」
一看,却是燕青平日的一个小帮闲,道:「王小溪,有什么事在这儿大呼小叫,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?」
王小溪嘿嘿笑道:「李固大哥,却是小乙哥唤我来支些银子,他在那边等着呢。」
李固哦了一声,道:「要多少银子?」
王小溪道:「整数,一千五百两。」
李固大吃一惊,道:「这么多,却要做什么?我却要禀报老爷一声。」
王小溪急道:「小乙哥那边急着用,你先支与我,再去禀报员外不迟,你又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来。」
李固道:「总要有个出处吧,你跟我说说。」
王小溪凑向前去,悄声道:「不瞒李固大哥,燕青小乙哥在顾春楼梳笼了个歌妓,差点儿没惹出事来。」
李固大感兴趣,拉着王小溪到了门后,道:「却是怎么回事,你……说来听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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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燕青与小王爷等一行人走出顾春楼,往左行了二、三里路,见前面一座大石桥。赵葆辰指着前方柳绿浓阴中的庞大庄院,笑道:「燕青公子,那就是寒舍了。」
燕青笑笑,过得桥来,见四下临水,岸边尽是依依垂柳,周遭粉墙,庄前有一条阔大板桥,当先站着一个华服汉子,三十五、六年纪,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,身着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,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,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快靴,长得是仪表堂堂,气度非凡。
赵葆辰大笑道:「有劳杨公子在此相候,却不知是何时来的?」
说罢,与那人执手言欢一会,转头道:「杨公子,我与你引见我北京城的一位英雄好汉,人称浪子燕青。燕青公子,这是从东京来的杨尚文公子,其祖上便是威震我朝的杨家将。」
燕青眼睛登时一亮,上前揖道:「英雄后人,我辈自当景仰,燕青乃一介小厮,实是惭愧无地。」
杨尚文笑道:「幸会,幸会。燕青公子英雄年少,前程不可限量。」
赵葆辰笑道:「大家不用客套,到府内一叙,今日是不醉不归。」
杨尚文牵着燕青的手,道:「小王爷叫人跟我说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,兄弟我一生好酒,连连累了三匹马,赶了过来,就是为了尝尝这美酒。想不到却识得了燕青兄弟。」
燕青见他豪爽大方,大为心折,道:「今日幸会杨大哥,燕青小乙亦大快平生。」
却说这赵王府虽处北地,然一切均依东京仿制,气势巍峨雄伟,府内佳木葱笼,奇花异树,清流曲泻,实是人间美境。
燕青看得欢喜,口中微哦道:「绕堤柳借三篙翠,隔岸花分一脉香。」
杨尚文颌首道:「燕青兄弟文武全才,却弃之于野,实是皇朝不幸呀。」
他生性耿直,见不惯太尉杨戬奸诈霸道,忠言直上,终不容于高、童、杨、蔡四大奸臣。虽是世袭名门将官,忠良之后,却也不被朝廷重用,于去年被贬为京口(今浙江镇江)都指挥使,不能与北虏相抗,实是胸中沉郁。
燕青微微笑道:「小乙草莽中人,不识朝廷礼数,生性懒散不拘,只怕是今生今世也无望。杨大哥英雄了得,来日必能大展宏图。」他见杨尚文剑眉凝蹙,早知他心中不得志,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。
杨尚文苦笑道:「今日欢喜,就不说那些了。酒席已经摆好,咱们须尽欢才是。」说着,携着燕青,让他坐在左首。
酒至三杯,燕青道:「今日得会小王爷与杨大哥,实是三生有幸。小弟吹奏一曲,以祝酒兴如何?」
赵葆辰和杨尚文击掌道:「如此甚好,愿闻小乙哥清曲。」
燕青抽出缠金丝龙笛,当筵品弄,但闻笛音缕缕,缠缠绵绵,直冲云霄。
杨尚文听到酣处,忽然站了起来,和着节拍,唱道:「黯黯青山红日暮,浩浩大江东注。余霞散绮,向烟波路。使人愁,长安远,在何处。几点渔灯小,迷近坞。一片客帆低,傍前浦。暗想平生,自悔儒冠误。觉阮途穷,归心阻。断魂素月,一千里、伤平楚。怪竹枝歌,声声怨,为谁苦。猿鸟一时啼,惊岛屿。烛暗不成眠,听津鼓。」悲怆之情,自喉间发散,胸中那股沉郁苦闷随那笛音在梁间缭绕。
赵葆辰是他平生至交,知他被贬京口的心境,原想邀他来北京散散心,见他如此,已知心结日重一日了,道:「杨兄雄才大略,当有东山再起之日。今日上元佳节,咱们说说开心事吧。」
他拉着杨尚文坐下,又道:「前日有汴京商人陆南山来此,说及汴京城中第一风流事,我且说与各位听听。」
杨尚文道:「一时失态,小王爷莫怪,燕青兄弟见笑了。」
燕青道:「英雄好汉,概莫如是,杨大哥壮志未酬,自是直抒胸臆,正是男儿本色。」
赵葆辰道:「我说的乃是本朝中事,咱们是自家人,听听便罢,且莫张扬才是。」
杨尚文与燕青点头称是。
赵葆辰道:「兄弟们可听说过汴京李师师?讲的便是她了。」
杨尚文道:「嘿,她便是东京城中第一风流人儿,哪个不知。燕青兄弟可听说?」
燕青道:「小乙虽居北地,却也有一些听闻,还请小王爷说说来听。」
赵葆辰道:「这李师师原也不姓李,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儿,据说生下来时便不会哭。直到三岁时,其父将她带到铁佛寺,让那方丈摩顶,才放声大哭,声震屋瓦。方丈喜道:『小小孩童,便与我佛门有缘。本朝人素称佛门子弟为师,故此人唤她师师。』
「四岁时王寅获罪入狱,不久死去。妓院的李媪将她抚养,渐渐长得是眉目如画,通体雪艳,其后延师学艺,教得能歌善舞。十三岁那年以青倌人姿态挂牌接客,名动汴京,一时间,朝廷命官、文人雅士、公子王孙及三山五岳之辈,无不以登其门为荣耀。」
赵葆辰说至此时,稍稍一顿,挥手命下人出去,接着道:「此间却是真事,涉及当朝皇尊了。唉,当今皇上宠信高俅杨戬之流,其祸不远矣!说的是那日,徽宗皇帝游幸方倦,正自闷闷不乐,高俅力劝皇帝出去散心。当下便着秀才服饰到了碧云楼,这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。」
他呷了一口酒,道:「皇帝一见到这李师师,魂飞魄散,一见倾心,还留下墨宝,我与大家念念:
『浅酒人前共,软玉灯边拥,回眸入抱总含情。痛痛痛,轻把郎推,渐闻声颤,微惊红涌。
试与更番纵,全没些儿缝,这回风味忒颠狂。动动动,臂儿相兜,唇儿相凑,舌儿相弄。』
「诸君想想,皇帝狎妓,成何体统?何况还写此种淫词滥调,传至民间,更成人间笑料!」
杨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,心下大凉,道:「罢罢罢,来日我便写一辞呈,还归乡里,养儿怡乐,不问世事了。」
燕青道:「早间这里还流传着一首《南乡子》,不知小王爷和杨大哥可曾听过?」说着,便念道:「闲步小窗前,见个佳人貌似仙;暗想圣情珲似梦,追欢执手,兰房恣意,一夜说盟言。满掬沉檀喷瑞香,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,留下鲛绡当宿钱。」
赵葆辰道:「我也听过,说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,年少英俊,武艺超群,平日原也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。自本朝皇帝来后,众人皆不敢来,他却趁便去了李师师处,重拾旧欢,竟吃起皇帝的醋来,写了这首词。后来竟传到皇帝耳中,一怒之下,将他贬至琼州(今海南岛)任可户参军,永世不得还乡。」
杨尚文嘴里喃喃骂道:「昏君,昏君。」
燕青劝道:「杨大哥,此话在此间说说无妨,往后且莫再提起,须防祸从口出。」
杨尚文道:「那是,那是。多谢小乙哥提醒。」一语惊醒梦中人,冷汗淋漓下酒意全消,道:「杨某这便回京口,小乙哥有空来玩,当尽地主之谊。」
燕青道:「小乙走南闯北,若是有暇,再与杨大哥一醉方休。」
古人相交,但凡意气相投,便即倾盖如交,终生莫逆。燕青也是性情中人,好的是义气,道:「杨大哥要是不嫌弃小乙出身低微,小乙就认杨大哥为哥哥,只要大哥有命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」
杨尚文长啸一声,道:「今日便借王府一地,你我焚香结为兄弟,小王爷便是鉴证。」两人执手相看,竟看见彼此眼中诚挚的泪光。
第四回动真怒员外施杖刑
却说这北京城卢员外府宅,端的是风轩水榭,月坞花庄,小桥跨曲水横塘,垂柳笼绿窗朱户,也算得是京城一景。
后花园里有一粉墙小径,曲槛雕栏,正向花木深处,此刻正当黄昏,春色向晚,古鼎香炉细烟缕缕,卢员外娘子贾氏正自打扮梳洗。
要说这贾氏,原系出身名门,父亲贾准累官至参知政事、枢密使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。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还京,膝下一男三女,这卢员外娘子正是第三女,自幼聪明伶俐,长得是眉清目秀,体态婀娜,颇得父母宠爱。
侍婢小黛把水放进澡桶,洒了些玫瑰花瓣,顿时满室生香,道:「夫人,水温刚好,让奴婢来侍候您。」
贾氏「嗯」的一声,站了起来,但见薄纱蔽体,掩不住玲珑身段,她莲步轻移,皓臂挥处,一缕轻纱遂滑落在地,现出那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,欺霜赛雪,凹凸处风情万种。
小黛叹道:「夫人真是好看,可惜老爷……」
她自小跟着贾氏,名为主仆,情同姐妹,自随贾氏嫁入卢府,见卢员外整日的使枪弄棒,打熬气力,于那风月事看得极淡,心下颇为夫人不平。
贾氏嗔道:「这可是你说的?还不把那物儿拿来。」
小黛轻叹一声,从怀中拿出一根「角先生」,长约七寸,状若香蕉。
贾氏道:「你来,与我插入。」
她粉臀轻抬,露出那丰盈美户,牝口微闭,香馥馥,光肥肥,就如刚出笼的小馒头般,别样动人。
小黛葱指轻搓贾氏阴户,扣其牝中骊珠,贾氏牝内如蚁虫叮咬,欲火焚心,只是瑶鼻轻哼,娇躯摇晃,不胜娇弱,却不想中间那缝儿,已是淫水肆流一溃千里。
要知为何贾氏嫁与卢员外不久,却被冷落香闺,与女婢淫戏。其实贾氏却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个中情节且容以后细细道来。
贾氏嗯哼着伏在澡桶上,娇躯酥软,颤巍巍的也用手摩挲着小黛的牝户,紧揪揪、光溜溜,恰似蓓蕾乍开,芳菲弥漫时。
小黛美目微眯,娇喘着道:「夫人真是好手段,摸得小黛好生痒痒……」
她久住花丛中,原识个中滋味,只是纤手用力,直把那角先生往贾氏的阴牝内捅进抽出,来来往往之间,水花四溢。
贾氏颤抖着摆动美妙玉腿,放出风流手段,直是叫个不停:「好小黛,真真顶得好爽哩……再进去一些,嗯哼……嗯,我要去了……啊,要死了……」
贾氏摸着小黛那双温软纤手,便似摸着一团儿绒绒花棉般,所谓烈火干柴,心头欲火焚烧,就搂着她软软身躯,两张嫩脸儿紧紧贴在一块,磨磨蹭蹭,互相揉搓椒乳,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来,片刻间,小房内春潮泛滥,香气四溢。
贾氏的两团丰乳在烛火照映下,端的是白如玉,酥似绵,羊脂白玉般的晶莹可爱。与小黛交缠之间,四条修长玉腿儿,捻动了几多春情,撩拨着腹内欲火,勾着两人脑门发胀,呼吸逐渐混浊,时而互相亲吻,时而啃啮在一块,两片香津儿搅拌着,肚脐对准了肚脐,阴牝对着了玉户,阴毛缠绵,玉腿儿交缠蠕动,扭错交欢。
小黛乌发披散,花枝儿乱颤,口中微吟着:「夫人,好生有趣哦……」
贾氏秀目微眯,呻吟着道:「好小黛,你的小穴好紧……我要是男儿就好了,插死你……」却把角先生从自家穴儿拔将出来,反插入了小黛的阴牝内。两人的四只小手儿肆无忌惮的到处抚摸,四处游走,花心颤处,娇吟不已。
小黛见夫人高兴,便道:「夫人,跟老爷说说,我可不想嫁人,我还想服侍夫人呢。」她心下原自别有心事,也看不起那江老二的猥琐,还盼着夫人能帮她说说卢员外。
贾氏将那嫩葱儿伸进小黛的牝户内,关山重重,风云一片。微叹道:「你倒是好孝心,只怕是念着燕青小乙吧。老爷就是看出你一门心思,才急着将你嫁出去。要知道,他可把小乙哥当作自家儿子在养,你可也不识相。」
贾氏其实心下颇有些酸溜溜的滋味,既妒燕青小乙得员外专宠,又复忌小黛能得小乙青睐。
正是:春水溶溶月一塘,莲蓬已被花郎采。
小黛珠泪欲滴,哭道:「夫人可怜小黛自小跟随夫人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小黛实是不想嫁……」芳心欲碎,已是水漫金山。
贾氏哼道:「好了,好了。没得坏了我的好兴致。要知道外间可有多少女儿家想着嫁给江老二呢,好坏他也是员外重用的,你跟着他,吃香喝辣,好日子是有得过的,还哭什么?」
她愣将角先生从小黛牝内抽出,在嘴里咂巴几下,又道:「你几时跟小乙哥勾搭上的,瞒得我好苦,要不是小翠告我,我还蒙在鼓里呢。」
小黛叹道:「小翠真是多嘴。总是小黛命苦,遇上这个前世的冤家!」
只是唇间眼角风情万种,痴痴的望着浮漾水中的玫瑰花瓣,当真是其词若有憾兮,其实乃深喜之。
那一夜,小黛服侍贾氏上寝,回到屋中,正自挑亮罩纱的青灯,却见燕青小乙披着一袭的月色款款而来。
只听得燕青道:「小黛妹子,咱们看荷花去。」
此刻四野蛙声四起,皓月当空,正是风轻云淡,燕青小乙的眸子中有着一种暗夜的迷香。
小黛脸色一红,道:「夜色已深,孤男寡女的可不好意思。」
燕青笑道:「如此良辰如此夜,正宜月下看荷,你去不去?」
微风过处,竟摇碎窗外一树的琼花,小黛见碧绿的涟漪摇曳着微光,浮起暖暖细细的芬芳,不自禁的关上门扉,跟着燕青来到了那方池塘。
燕青却不言语,抽出一管洞箫,悠悠扬扬的竟吹了起来。
小黛微微偎依在他身旁,她听不懂箫声的呜咽和缠绵,只觉着月下青阶,风轻柳舞中有一种透明的心凉。
她的眼中已没有那藕池万朵,已没有那风入松林的感觉,她心醉于如此清夜如此人,而这也注定将成为她永生的梦魇。
闲话不说,归入正题。
却说这贾氏正在梳洗,被小黛搅得没了兴趣,悻悻然打扮一番走了出来。但听得前厅卢员外正自咆哮大骂,她心下大异,心想他一向好脾气,竟会发怒,尤其是在这元宵清夜。
不禁信步前行,到了前厅屏风后,从帘栊微往外张望。却见燕青小乙跪在当地,不发一声,身后站着数个大汉。
只听卢员外骂道:「平日怎么教你的?你全不把我放在心上,竟敢到青楼狎妓,还与人家争风呷醋,打架斗殴,往日教你拳脚可是要你这般争强好胜的?」
燕青小乙只是将头在地上直磕,全不争辩,显是全无理处。
卢员外越说越气,道:「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拿杖来!」
贾氏在后听闻,不禁芳容失色,心想这可如何得了,不得将这大好男儿打坏了?
只见李固从卢员外后面走将出来,手中一根浑圆棍棒,乌黑精亮,卢员外将手一接,道:「把他裤子扒开来。」
那些大汉忙上前三下两下扒下了燕青的裤子,贾氏看得一颗心儿乱跳,只见燕青臀部如白玉般洁白,更绝的是一身锦绣花瓣细碎如乱金披散。早闻燕青小乙浑身花绣,看来竟是蜿蜒直下臀部,可想见那上身诱人之处了。
却听李固道:「主人息怒,想燕青小乙也是年少气盛,还是多加教导才是,这样子打只怕坏了他的身子。」
他却是假惺惺充好人了,想卢员外正在气头上,岂肯听人劝阻,更何况卢员外原不知此事,是李固听说小乙嫖妓,故意透露出来,好教燕青吃些苦头。
卢员外大叫道:「快快与我打,打狠一些。」他将棍杖扔在地上,气得坐在太师椅上,其实是心中酸楚,大有恨铁不成钢之苦。
当下执杖的大汉手脚麻利,噼哩啪啦十几下已是将燕青打得是皮开肉绽,血肉模糊。
燕青只是紧咬着牙,生生地忍着,浑身冷汗直冒,脸颊肉痉挛颤动,直至后来竟昏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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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青昏迷之中,恍恍惚惚听得有悲戚之声,微微睁眼一看,不是别人,却是小黛。
只见她两只眼儿肿得如桃儿似的,满面泪光,燕青忙要将身子欠起来,怎奈下身疼痛难耐,支持不下,轻轻的「嗳哟」一声,却把悲泣之中的小黛惊醒过来了。
小黛忙上前相扶,泣道:「你且躺着,要起来再伤了筋骨,那如何是好?」
她自燕青被人抬了进来,就不曾离过寸步,只是「眼空蓄泪泪空垂,暗洒闲抛却为谁?」,一颗心儿只是缠缠绵绵,已是哭湿了好几条手帕。
燕青笑笑,道:「小黛妹子,只是皮肉之伤,不碍事的。员外手下留情,也是燕青应得之报。」
小黛哭道:「打成这般模样,还算是什么手下留情,员外忒是心狠。」
燕青道:「你不知道,员外实是不曾下狠手,还好这次只用棍棒。他还有一根来自云南苗族的千年老藤杖,当年跟洛阳白马寺明迦和尚过招,只是三下,就把明迦和尚打得吐血,要知道,那明迦可是打小练的童子功,一身横练功夫,端的了得,可惜那年我去了四川,没能亲眼得见,实是大大憾事!」他原是好武之人,一说到比武之事,就眉飞色舞起来,浑忘了身上杖伤。
小黛啐道:「莫要跟我说那等事,我可不爱听。可能也是员外特别疼惜你,我来时,还要我带来这个,说是给你敷的。」说罢,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,三寸大小,上面螺丝银盖,打开来,却有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,小黛忍不住打了喷嚏,道:「这却是什么药,这般呛鼻?」
燕青笑道:「这就是云南白药了,专治外伤,是一等的金疮药。这药是昔年苗侗蓝天星给的,这瓶子却是从西番进来的,甚是罕见。」
小黛道:「你且翻过去,我给你敷。」想起又要跟他肌肤相亲,不禁有些腼腆。
燕青看了看她,笑道:「好妹子,辛苦你了。」说着翻过身子,褪下衣裤,露出了一身白也练似的精肉来,但见上面花团锦绣,光彩夺目,这便是北京城第一能工巧匠郭姥姥的最终杰作了。
听闻当年郭姥姥在燕青身上刺完后,憾叹道:「从此再不复今日之功了。」
自此收山,不再与人刺青了。可想见燕青这身锦绣之难能可贵。
小黛细细地抚摸着,擦拭着,一边却珠泪翻滚,道:「冤家,你在外边春风得意,却忘了小黛了。」
燕青心下一颤,他原也知小黛深情一往,只是自己浪子脾性,怕是要辜负她的痴情了,当下道:「员外已将你许与老江,你跟他过会有好日子的。要是老江对不起你,我一拳打死了他。」
小黛把脸贴伏在他的臀上,痴痴道:「我不要什么好日子,有你的日子才是好的。我不要做什么夫人太太,只要能与你在一起,就是做牛做马也是高兴。小乙哥,员外疼你,一向听你话,你跟老爷说说,要了我吧,我不求做你的妻子侍妾,就做你的婢女,也是欢喜的。」心碎之下,复变感伤,自伤身世凋零,一生孤苦无依。
燕青听见她的痴情言语,不禁魂销,喃喃道:「好妹子,好妹子,燕青何能何幸,怕只怕员外言出如山再无更改,何况……何况……」
小黛掩住他的嘴,道:「莫说,莫说,小乙哥,我都知道,小黛也只是说说而已。下个月,小黛就要走了,小乙哥,你莫忘了我才是。」
小黛只觉身子滚烫,面上作烧,一缕香魂儿却是飘飘悠悠的,芳心儿碎成了千万瓣。
有词单道:
永夜抛人何处去?绝来音。香阁掩,眉敛,月将沉,争忍不相寻?怨孤衾。
换我心,为你心,始知相忆深。
第五回怀不轨李固窥淫戏
且说卢俊义打完燕青后,只是气鼓鼓的坐在厅堂,听得后堂细微脚步声响,便知是夫人贾氏来了。
贾氏施了个礼道:「丈夫万福。适才好大脾气,可把燕青小乙打个半死。」
卢员外道:「你不知,我等一向对他期许甚深,怎知不争气,竟敢与人争风呷醋,这还了得?要知咱们生意中人,一向不与人争强好胜,俗语说得好:和气生财。他可倒好,净跟我惹事生非。」
贾氏道:「你一向知道,我那随身侍女小黛对小乙哥有意,我想……」她虽是嘴里恨小黛,其实还是颇为疼爱她。
卢员外听了,道:「我便是知道这等事,燕青小乙还不曾历练江湖,我却还要他多多出门见见世面,怎能如此儿女情长?刚好江老二对她有意,我就许了,这事你不用多说了,就这么定了。还有什么事?」
贾氏幽幽道:「自嫁你家一年有余,丈夫总是耍枪弄棒,房子里总是少来,是奴家做错什么了吗?」
卢俊义忙道:「哎呀,这个却是为夫的不对了,这一年来我练功正在紧要关头,生分了夫人,还好,昨日我那太乙神功已经练至第七重了,这次番一定要好好疼惜夫人才是。」他原来练的家传绝艺,内功修为日渐高深,于那风月之事来得淡了。
此时见贾氏桃腮胜雪,白里透红,不禁情动,已是搂住贾氏,双手按在那酥胸上,只觉乳丰滑腻,胯下巨物横挑,跃跃欲试。
贾氏娇嗔道:「嘻嘻,也不看看是什么所在……」
只是欣喜之下,纤腰款摆如长蛇扭动,小嘴儿如梦呓般呻吟,引得卢员外心中一片酥麻,胯下的阳物高举耸立,道:「夫人好生滑腻,我且摸摸你那小浪穴儿……哎呀,水儿都流出来了。」
贾氏羞道:「我不来了,丈夫好坏……」嘴上说着,却是缓缓儿将那衣裳褪去,露出红纱抹胸儿,酥胸高耸,颤颤巍巍,着实叫人垂涎。
卢员外一把将她按在太师椅上,掀起了那抹红纱,用力抓住那白嫩嫩双峰。
贾氏「嗯哼」一声,全身酥软,心头涟漪一片,任丈夫在那上面细细揉玩。
卢员外边吻边舔,自乳房,沿着玉腿儿,一直舔到那令人魂销的牝户。
贾氏如梦呓般的呻吟起来,两只玉手儿已是捏住了员外那昂然巨物,修长玉腿儿绷得直直地,心肉儿麻麻酥酥,入骨三分,小嘴儿一阵的嗲叫,阴牝儿那条小缝隙已是不知流了多少淫水。
卢员外见贾氏淫叫不已,知其情动,遂提起那巨物径往阴牝内插入,这淫穴儿适才已被浪水滋润,畅滑无比,员外那阳物顺顺溜溜的便滑入了阴牝深处,直抵那淫窠底部,一抽一顶间,贾氏心花乱放。
如此一番拉锯穿插,贾氏挡不住员外神功无敌,体力渐渐不济,牝花儿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,淫水儿已是流了一拨又一拨,只是感到牝内浪潮汹涌,清爽欲醉。
但见她舒臂摆臀,妙穴儿伸缩吞吐,紧紧咬着员外那物儿就是一阵的啮咬。
要知这贾氏早年深得卧佛寺妙因师太淫道真传,床上功夫也算是北京一绝。
卢员外在她那一番吸弄之下,饶是他神功盖世,全身毛孔也是如吃了人参果般,酥松异常,爽畅丰美,六神早已失主,阳物在那牝内弹跳数十下,「唿……唿……唿……」的一阵发射,早把那股滚热浪潮尽数击打在那妙牝内。
贾氏服侍员外穿好衣服,坐在他怀里,螓首依依,幽幽道:「我的心肝儿丈夫,还常这样多好……」
卢员外道:「也是,妙人儿今日好手段,那浪穴儿灼灼的竟会烫人。」
贾氏一阵娇羞,道:「自我到卢家,至今仍未有子嗣,却怕听人闲话。听说法觉寺香火旺盛,尤其是送子观音十分灵验,奴家想去看看来。」
卢员外点头道:「如此甚好,我叫李固看个好日子,也可求个好签。
「他自来信佛信风水,见夫人要去拜佛,心下很是高兴。
只是他夫妻二人淫戏正欢,却不知李固早在窗外窥探多时,这当儿忽然听到员外说到他名字,心儿一跳,初时以为发现了自己,忙将脑袋再低下数分。稍一定神,便知道不是露馅,自家不禁轻笑了一下,心想:「夫人要去法觉寺求子,这一向跟法觉寺本因和尚有交情,我可早去安排安排。」
卢家一向与佛有缘,家中便设有佛堂,对僧侣尼姑也乐善好施,时常是李固经手,由是李固与北京城中各大佛寺均有交情。当下想着夫人凝脂玉骨,美不可言,不禁全身酥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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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员外心想:「也不知小乙如何?以他现在的功力,刚才那一顿打应该不会坏了他。」
脚步轻移,已是走向了厅堂左侧内厢房,那是燕青的住所,还未进屋,就听见了袅袅娜娜的箫声了。
他不禁微微一笑,他向来钟爱这个小厮,名为主仆,情若父子,自己大他八岁,嗣下又无所出,早就将燕青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看待。
所谓爱之深,责之切。听得燕青在外乱来,实是心头痛恨,故而大打出手,心下却也有些担忧。
卢员外站在厢房外听了一会,见箫音清亮,显然腹中神气奕奕,已知无碍,心下释然。等到箫音终了,他喝采道:「小乙的箫是越发的精妙了,适才所吹的可是《阳关三叠》么,果然是一唱三叹,低回婉转。」
曲为心声。燕青刚遭毒打,于病榻前竟还能吹出如此寥阔意境,可见燕青胸腹宽阔,非心胸狭隘之辈,卢员外自是心中大喜。
燕青见卢员外进来,急忙便要起身,卢员外摇手示意,命他躺着。燕青道:「主人,小乙让你费心了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」他与主人相处日久,原不需太多言语,只是心中歉疚不说将出来,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。
卢员外点点头,道:「你知我心意,甚好。你且将息几日,我打算要你出门一趟,历练历练。」
燕青喜道:「这样最好,还是主人了解小乙,总是这样憋在家中都要疯了一般。」
他素来喜欢奔波,多年来已是游阅大江南北,于各地风俗方言多有涉猎,他又有言语天赋,过耳不忘,天生的伶牙俐嘴,于卢员外南北生意实是大有臂助。
卢员外颌首:「最近时局甚乱,各地多有响马做乱,啸聚绿林,打家劫舍,咱们去年年终的货物在山东莱州境内被人劫掠,镖局子还死了好几个瓢把子,这次临安要运来几车江南绸缎,我想你去暗中卫护。」
燕青道:「主人,小乙马上就南下,一定不会误了主人。」
卢员外笑道:「不急,不急,总要下月才行,临安也尚未准备好,况且你伤势未愈,先养好身子要紧。」他见燕青兴奋,笑道:「你情绪正高,咱们手谈一番如何?」
燕青道:「还请主人让三子,不然小乙不下。」
卢员外博弈之术北京第一,燕青虽然聪明,于围棋一道却是甘拜下风,故而每次围弈总要员外让子。
卢员外食指在燕青额上一点,笑道:「你这小滑头,这次我高兴让你四子,你要再输了,看我不饶了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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